锦绣季日

不较得失,总之拙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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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谋远虑】不疑


发生在3月初的第五集,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第六集,所以有很大出入

很早之前给朋友 @ligh的世界 写的摸鱼

博大家一笑




“这些消息我自会去探查,你着什么急?”


褚宁远隔着一道珠帘,几乎是气急了,压着火气咬牙切齿地问道。


“殿下是不是忘了,奴婢帮殿下夺嫡,殿下帮奴婢复仇,我们只是交易关系。”沈颜从床边站起来,也隔着那珠帘,透过圆润珠子之间的缝隙直直朝褚宁远望去,难得带着怒气,仿佛被褚宁远揭开了什么不堪的底色,“殿下认为奴婢此举,有何不妥吗。”


她不肯迈出那幕珠帘,尾音落得轻之又轻,淡得如同坠入水中了无痕迹的花瓣。沈颜以往不觉得这是什么肮脏的办法,可褚宁远今天来得突然,在她的意料之外杀了太子府的管事,也同样在她无法摆脱的处境里撞破了她最不愿让他知晓的模样。



也许是在意,又或许是其他东西,沈颜脑中乱成一团,她分不清。



听见沈颜的那句“交易”,褚宁远掩在广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捏紧,他手里还握着那包早些时候他送予沈颜的梨花糖,糖块在锦袋中被挤压地咯吱作响,破碎的触感粒粒都压在他气鼓起来的胸膛。


可他不得不认,这交易是沈颜之前就同他谈好的,是他心有所期撕毁了这场盟约,到头来却怪她急不可耐,甚至用这样的方式套取太子那端的错漏——可若是摊开来讲,他又是何等身份、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这些。


沈颜还在珠帘那头,气音沉沉地问他“有何不妥”。是他多情,就同手里这包被他捏到破碎的梨花糖一样,再甜也甜不到他口中,可无情也不似他这般苦,直教他自作自受、自我折磨。


于是他便松开了手,像是再不做什么挣扎地任自己溺入水中。那台阶不高,褚宁远却步履沉重,他拨开珠帘迈步进去,像是跻身进了谁的不堪之地。见他进来,沈颜的眼从他的脸移至他瘦削的肩,待他将她掉落在肘弯的衣领拉起整理,才闻他徐徐开口。


“以后你要做的事,我会替你做好,不必,脏了自己的手。”说罢,他便展开手掌,将方才从地上拾起的那装满了梨花糖的荷包,拽紧封口的带子后,小心翼翼地拉开沈颜腰侧的系带,轻柔地、安抚孩童一般地系上那袋转手几轮后又回到他手里的糖,呼吸都为之倾斜。


他这番举动极为亲近,仿佛刚才咬牙切齿到恨不得掀翻此处的人不是他。沈颜有些看不透他的意图,她抬眼瞧去,褚宁远却只是安静又仔细地为她系荷包,他低着头,睫毛也颤,好似普天之下没有比此更重要的事情了。


他系得牢靠,沈颜不用低头也知道,可她此刻只觉怪异。褚宁远不是未曾同她有亲近的时候,寻常时候都尽量地顾及她的感受,从未有哪一次如这般一样,完全摒弃了还在气头上的自己,转头安抚起她的情绪。


她侧头细想,余光瞥到他紧绷的下颚,未想通的种种忽然间涌上心头,瞬间福至心灵,“殿下……喜欢我。”


她说得笃定,褚宁远的手还在她腰间的荷包上不曾收回,登时就这样滞在半空,他抬眼,顺势抬起紧绷的下颌。


他们四目相对。


沈颜侧出去的头已然正了回来,她的神色在明亮的天光下微微闪动,沉静而旖丽,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名家之画。褚宁远没有回答,或者说,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对她无休止的信任也好,不愿娶妻也好,为她买糖、杀了妄想玷污她之人也好——桩桩件件下埋藏的心思连他自己也说不出,大约是藏得太久了,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能代替他遮掩的话,于是他只能移开眼。


“不是,你想错了。”褚宁远艰涩道,“我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。”


他口头上想要粘合被他撕毁的盟约,心却被撕扯成血淋淋一片,他呼吸也痛——爱极,恨极,倒也不过如此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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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了太子府的管事,此事不是好遮掩的,褚宁远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将那人的死同自己脱了个干净,待回宫时天色已晚,殿内昏暗一团,他径自走进去,坐在桌前回想今日沈颜的那番话,不觉地抓紧了手指。


“殿下怎么不燃烛火。”


是沈颜进殿了,她手里端着一方木案,上面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。褚宁远只看着她,不答。沈颜也不再问,自如地放了木案又去燃灯盏,待殿内的灯盏亮起来后,褚宁远才看清那木案上竟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。


“今日吃饺子?”褚宁远回头看她,“醋呢?”


沈颜俯身背对他,正在为他铺床,闻言更是头也没回,“殿下今日还需要醋么?”


她意有所指,褚宁远不愿再想,执起筷子胡乱夹了一个塞进口中,咬破,霎时间一股冲鼻的辣味从他齿间蔓延开来,他囫囵嚼了几下吞下去,又咳又呛地伏在桌边,心肝胆肺具要咳出来一般狼狈。听他动静不小,沈颜这才转身,窈窕着飘忽地扶起他,在褚宁远咳得剧烈之时拍了拍他的背,又绕到他身前,指尖挑落他溢出的眼泪。


“殿下还好么?”


“你……咳咳,放了什么?”褚宁远压着咳意问道。


“许是不下心落进馅儿里的山葵,是奴婢马虎了,”沈颜嘴角含笑,拉着他的手臂便要起身,“奴婢给您倒水,压一压便好了。”


褚宁远心下正难受,也不疑有他,便随着沈颜走向床边的小几,可还未等到沈颜给他倒水,他忽觉天旋地转,低头便看见沈颜拉着他的手放在身侧,她躺在刚铺好的床上望着他笑,“殿下还为今日之事生气么?”


褚宁远被这变故惊了一跳,他还未开口,沈颜又继续道:“如果殿下喜欢我这具身体,那我随时都可以给你。”话音未落,她的手已经塞进了褚宁远的外袍,调情一般勾着他的肩膀。


他爱极了她,却最见不得她这般,可现下里话已说到头了,他只能捉住她作乱的手,恪守他说好的“盟约”。


“我说过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,你不必这样试探我。”他一字一句,犹如剖心,“我从来都信你。”


也求你能多信我一分。





END.

当时的速打摸鱼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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